亮白的灯光刺入眼帘，室内旖旎的气息瞬间荡然无存。
缓了一阵后，蒋南霜迷茫地睁开双眼。 这才发现坐在她床边的人是韩征。
他看了她好一会儿。
“蒋南霜。” 他的眼神有些复杂，“为什么我亲你的时候，你叫的是严梁的名字？ ”
——你是他是什么关系？
这句话，韩征咬在喉咙里没问出来。
蒋南霜也懵了，“你发什么神经？”她怎么可能叫严梁的名字？
可刚刚那一瞬间，她好像确实把他当成了严梁。 内心的抵触一拥而上，她没忍住咬了他一口。
她睡得太沉。
脑子俨然忘了韩征已经从曼哈顿回来。
蒋南霜起身要去洗漱，韩征一个重力把人拉回来。
“砰”地一声，门关上。
多多在外面急得跳脚，爪子趴在门上，可就是看不到这两人到底在里面干嘛。
韩征率先问出口，“我关心一下刚刚那个问题有错吗？ ”
蒋南霜有点头疼，“我是真不知道……”她说，“你先让我出去洗把脸好吗？ ”
她刚睡醒。
现在脑子还不太清醒。
韩征却固执得很。 他咬着腮帮子，睫毛湿湿的，俨然是要哭了，可眼神又冷得厉害，凌厉的目光让她躲无可躲。
蒋南霜瞬间举手投降。
“好吧，你问。”
“刚才我亲你的时候，你为什么叫他的名字？”
蒋南霜说：“我不知道那是你。 ”
好，这个回答韩征接受。 可关键并不在于蒋南霜知不知道那个人是他，而是她为什么会觉得亲她的人是严梁。
韩征抓着这个点不放，“你和他上床了？”
蒋南霜说：“我为什么要跟他上床？”
韩征跟着气笑了。不知道她是真当他傻，还是觉得这件事他远在国外不会知道。
蒋南霜在他出国后就和其他男人走得特别近，而且他给她打电话总是打不通。
她和严梁在一起的这个消息，还是姜子淮告诉他的。
姜子淮是他们律所的主理人，严梁则在一家科技公司上班。
两者之间有业务往来。
期间，姜子淮还跟韩征聊起过他，不过主要内容还是关于工作本身。
他很喜欢跟韩征一起梳理问题。
所以即便那时的韩征远在曼哈顿，他也没放过他。
后来有一次是在深夜加班。
姜子淮去到一家料理店，发现这么晚了居然还有跟他一样在这里吃饭，而且听到男生说，“你天天这个点才吃早饭可不行。”
蒋南霜说：“这个不算早饭，已经是午饭好吗？”
她一回头，看到姜子淮就在后面。
那男生也跟着看过去。抬头，才发现是个熟人。
姜子淮说：“好巧啊，严经理。”
严梁也点头，“是好巧。”
“来这是……？”姜子淮问得很委婉。严梁说来陪女朋友吃饭。
姜子淮：“哦哦。”
后背已经冒了点冷汗，饭都吃不安稳。
他知道蒋南霜和韩征的关系。蒋南霜可能对他印象不是太深，但姜子淮知道韩征在出国前最放不下的就是蒋南霜。
当初，姜子淮磨了好久，说这个案子非他不可，韩征最后才点头答应亲自过去跟这个项目。
韩征偶尔会问起蒋南霜的近况。
姜子淮说：“我又不认识你那个小青梅，我哪儿知道？”
韩征说：“别装。”
他对他那点事也清楚得很。姜子淮是跟蒋南霜接触不多，可他跟霍妍是大学同窗，两人关系非比寻常。
光是地下恋就谈了两三年。
霍妍那几个人都是帮着蒋南霜的。 有什么事，肯定不会第一时间告诉他。 可保不准霍妍不会告诉自己的枕边人。
姜子淮说：“我真不知道，你又不是不清楚，霍妍早把我甩了，我现在追都追不回来。 ”
这下，他自己亲眼看到蒋南霜的“近况”。 斟酌了很久，姜子淮都不知道要怎么告诉韩征。
以他的性子，要是这么直白地通知他——我现在发现你心上人在谈恋爱了，那韩征岂不是要飞回来砍死他？
毕竟当初是他强烈要求韩征去跟这个案子的。
姜子淮担不起这个责。
随后，姜子淮只委婉道：“征儿，你那个小青梅最近好像很抢手啊，是不是得多关心一下人家？ ”
1